我们中有外国传教士、教授、医生、商人,就是没有一个是政府官员。
我本来即将离去,并不打算掺和进来,但是杜普蕾女士建议让我担任这个委员会主席。
我本来都已经告诉她我明天就得乘船离开了。
可是罗伯特-威尔逊却趁机讥讽我是胆小鬼,因为怕死而逃离。
这绝对是赤裸裸的污蔑和轻视,我又怎么可能就这么承受这个恶名,所以我毫不犹豫地站起来接受了杜普蕾女士的推荐。
顺便我也将一直因为我是纳-粹-党-员而总是对我冷嘲热讽的罗伯特-威尔逊推上了委员会副主席的职位上。
虽然这看似是我小小的报复,不过我真心觉得威尔逊大夫无论是人品还是医术,都值得信赖。
尽管这一切都跟我最初的想法发生了很大的偏离,不过至少我觉得这是个机会,让我们可以名正言顺地做一些好事。
于是我们在经过了一番商议后,决定在金陵设立一个保护一般平民难民的安全区,我们决定在安全区内设立25个难民收容所,而我租住的院子里同样也是个难民收容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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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7年12月8日
班奈号停靠的港口,约翰-拉贝正一手拎着个鸟笼子,一手拉着妻子朵拉的手在人群中穿行,而他此行的目的就是将朵拉送上这艘眼下唯一能够离开金陵这个是非之地的船。
可是就在他们距离班奈号不足三百米处时,一个熟悉的人影出现挡住了约翰-拉贝和朵拉。(注2)
“拉贝,如果我是你,就不会将你妻子送上这艘船。”罗杰说道。
“为什么?”约翰-拉贝看着罗杰。
“因为当所有人知道这是唯一离开金陵的生路时,你觉得日-本-人会不知道吗?”罗杰看着他,淡淡地道:“那你又凭什么以为他们会放任这一船的人活着离开?”
“他们……”约翰-拉贝很想辩驳两句,但是话到了嘴边他发现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显得很是无力。
毕竟日-本-人的残暴和无耻早就用一次又一次对平民和俘虏的大屠杀证明过了。
那么它们公然违背国际惯例,对民用的邮轮进行攻击也就毫不奇怪了。